伊朗努尔新闻网:在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经历了与以色列政权的全面军事对抗及美国的直接参与之后,国家决策机制面临全然不同的新形势。
所谓“战后时期”并非安稳阶段,而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旨在功能性地重塑权力架构。在区域地缘政治竞争格局发生根本性变化、国内某些挑战进一步影响治理体系的背景下,若未能迅速调整国家决策体系以应对战后转型,将可能导致伊朗在地区和国际层面丧失战略能力。
此阶段已不再以军事胜利或解除直接威胁为定义标准,而是成为重塑权力基础、重建决策工具和提升治理绩效的关键节点。摆脱与以色列政权的直接冲突及美国的半公开协作,仅是新格局中的一环,其背后是地区与全球秩序的根本性变迁,迫使伊朗在战略层面回应新的要求。
当前首要任务是有意识地从战术性决策迈向战略性规划。在威慑时期所倚重的威胁管理与审慎被动策略已不足以应对当下。安全不应再被动防守,而应主动重塑为一个多维过程,即以“奠基型安全”替代“反应型安全”,推动防务、安全、经济、文化政策在未来导向的情境下制定,而非仅因应威胁。
由此,国家必须围绕新秩序建构,主动设计安全体系,该体系应根植于发展、正当性、社会凝聚和权力结构优化。这种安全因由稳定秩序的奠基过程所建立,具备创新性与动态性,不再是消极回应。
在此基础上,时间因素被前所未有地压缩。伊朗不再面对长期的传统冲突,而是置身于复合化、快速推进的行动之中,涵盖军事、心理、媒体和外交空间的交互强化。这意味着依赖缓慢官僚流程与静态等级架构的决策模式已不再奏效,现行决策体系必须转化为一个灵活、数据驱动、前瞻性的架构,能够同时识别、分类并管理多重威胁与机遇。
这种重构需要建立新机构、整合指挥机制。建议设立一个具有特殊权限的“战略指挥中心”,以回应安全、经济、外交等复杂领域的协同需求。该中心如同一座宏观雷达,可监测环境变迁并制定快速协调反应。为此,消除重复机构、提高透明度、减少部门间摩擦将成为制度重构的关键辅助措施。
然而任何架构都需有决策意志与哲学支撑。当前并非应无条件信任临时政策之时。应急政策仅是过渡工具,不可替代系统化治理。若现状持续,将陷入所谓的“结构性决策瘫痪”,既无法维持威慑力,亦无法有效行动,导致战略机会流失,政治体制沦入消耗性反应之困境。
另一个核心议题是重新定义在全球秩序中的正当性。当今战争已非军队间之对抗,而是在民众的思想与认同层面展开。安全与发展、价值与效能、软实力与硬实力之间的关系需重新校准,这一校准不仅不偏离原则,反而赋予其现代化的持久动能。
例如,重建社会资本与公共信任作为国家安全推动力,应与军事力量并重考量。
此历史关键节点之下,区域及全球权力格局正在重写。昨日规则已不适用,能迅速适应新坐标者,才有可能成为规则制定者,而非仅仅参与者。伊朗的选择是明确的:主动重构以在新秩序中占据先手,或陷入迟缓、平衡与被动之轮回。
在此情势下,任何决策迟缓都可能造成十年机遇的流失。“战后时期”虽名为和平,却实为战略、认知与未来建构的主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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